尽管他体内余毒未清,可对付这一群三教九流还是绰绰有余。
沐锦婳对于之前在偏院对他的态度表示歉意,而后便对沐邝义说道,“爹,你先去城外等着,我去把祖母带出来。”
既然要走,那么全家人就必须一起走。
然而沐邝义又怎是这般贪生怕死之人, 他转头看向沐锦婳,脸上英豪之气尽显锋芒,他缓缓说道,“婳儿,我不负君,君负我,今日爹就教你一招,敲山震虎!”
说完沐邝义整个人霎时冲了出去,尽管他已年过半百,可身体素质皆在青年人之上。
手掌握拳快速击出,将迎面持刀砍来的小兵一拳击飞。
然后快准狠从他手里夺过长剑,以刀背和刀柄击退袭来的小兵。
他并未下死手,毕竟这些人当初可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虽然他们叛变,跟在了梁士怀麾下,他也不愿和他们刀剑相向。
身为常胜将军的他,对付这些小罗罗简直不在话下,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他就击退了十几名小兵。
沐锦婳坐在马背上看的热血沸腾,她身为中华儿女,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随即翻身下马,捡起掉落的长剑也加入到战斗当中。
三个人对抗上百名士兵,着实有些吃力,击退了一波,还有另一波人接上。
沐锦婳和沐邝义对这些士兵没有下死手,可申屠靖就不同了。
一刀一个就如砍瓜切菜一般,毫不手下留情。
看到自己的兵被申屠婧一个个杀死,梁士怀怒张着鼻孔,倒三角眼里尽是轻蔑之意。
随即他手持长剑,高高跃起,向着申屠靖袭去。
申屠靖面对袭来的梁士怀轻蔑冷笑,手持长剑轻松应对。
只见他那一剑刺过去,便是飞沙走石、昏天地暗,再看那前方依然是刀光剑影、风石火球!
凌厉的剑气逼退了梁士怀,脚在地面扣出深深的划痕才堪堪停住。
右手虎口被震麻了,甚至还裂开了一道口子,可见申屠靖就算在中毒时期,梁士怀也不是他的对手。
梁士怀知他剑法奇幻,自己决非其敌,但见他站立不定,正好凭内力将他兵刃震飞。
双剑相交,当即在剑上运足了内劲,猛觉自身内力急泻外泄,竟然收束不住。
在梁士怀眼中看来,对方剑法之繁,更远胜于己,只怕再斗三日三夜,也仍有新招出来。
想到此处,不由得暗生怯意。
梁士怀干脆心一横,这是打定了鱼死网破的主意,要和申屠靖不死不休。
他找来三支利箭和一把弓,拉弓搭箭一气呵成,而这三支利箭上被他运足了内力。
此时申屠靖正在对抗围攻他的小兵,无暇顾及耍阴招的梁士怀。
沐锦婳击退一名小兵,而后看到梁士怀拉弓搭箭的动作瞄准了申屠靖,急忙飞扑过去提醒:“申屠靖,小心背后!”
然而申屠靖因为余毒未清的缘故,不能催动术法,否则将毒发毙命。
但沐锦婳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申屠靖被一支利箭刺穿了左胸,顿时剧痛袭来,让他半跪与地。
与此同时,司巫也带着那一百名无垢骑兵姗姗来迟救援。
两伙人立即展开殊死搏斗,梁士怀的士兵瞬间被打的节节败退。
毕竟无垢骑兵是一群没有灵魂,没有疼痛的死侍。
他们不畏艰险,不惧疼痛,在他们的观念当中,只为杀敌。
很快,梁士怀的士兵就被杀的所剩无几,看到无垢骑兵这般不怕死,他们甚至产生了当逃兵的想法。
梁士怀见大势已去,便很想召集还活着的人跟他一起撤离。
然而申屠靖并不打算给他们活着离开的机会。
薄唇轻启,令人生寒的话语自他口中说出,“夜魅。”
“属下在。”
“一个都别放过,都杀了!”
夜魅只服从申屠靖的命令,“是!”
夜魅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应下。
夜魅站起身,看了一眼那满身是血的沐锦婳,而后化作一团黑雾没入人群。
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哀嚎声,响彻云霄。
沐锦婳再一次见识到了申屠靖的残暴,他早已是胜利的一方,却还要赶尽杀绝。
沐邝义不希望看见昔日的兄弟惨死,于是赶紧劝阻道,“放过他们吧……”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申屠靖一个冰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