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妮也开玩笑道:“是啊,真让你们住许瓷家这边,估计每节9点的早课都要被记0分。”
说说笑笑间,大家都围坐着茶几边喝酒、划起拳来。准备的好几盒游戏碟盘根本没来得及玩,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七个人到最后,有五个都醉得不轻。
饶双蕊和凯尔森是里面最清醒的,还能打好车,把他们一个个扶到车上去。
许瓷也不会喝酒,玩猜骰子大小的游戏被迫喝完了一整瓶。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倚着大门,还不忘让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孙杳抱着她,一本正经地交代:“我们走了,许瓷!你别送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说着还拍拍她背,两姐妹感情深厚、依依不舍地握着手道别。凯尔森听不懂中文,但看着她俩神情就觉得好笑,还忙着扶住喝醉了的柯闻卓。
男生喝多了,嗓门也大得夸张,进车后座了还在喊:“许瓷!天都黑了,晚上一定要锁好门啊!”
沈确就是这时回来的,灰色梅赛德斯和岑邵林他们的白色suv交错而过。
他没想过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小醉鬼半靠在门框上,一点点往下滑。在许瓷即将屁股着地时,被一条精壮手臂捞了起来。
客厅一片聚餐过后的狼藉,地毯上也有几个果盘东倒西歪。沈确扫了一眼还算干净的一张沙发,把她放上去。
她还算是能看清人,开心地喊了句:“哥!你回来啦。”
沈确忙了一天,疲乏地捏了捏太阳穴,低眸问她:“吃过饭了?”
“吃了!”许瓷想了下,醉醺醺地说,“柯闻卓带了五份大号披萨,吃不完……我放在烤箱里加热了,还给你留了一份。”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柯闻卓。”
“就是———”她大概是想解释一下这个人是谁,但酒精上头,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记得他。”沈确微不可闻地皱眉,“刚才看见他了。”
许瓷哼唧了声,眼皮要盖不盖的。
“他不太行。”
“啊?”
“他酒量差,酒品也不好。”想起刚才回来时听见的男生喊叫声,沈确说,“聒噪。”
许瓷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句,但很给反应地“嗯”了声。她今天穿得是套休闲运动装,长发用鲨鱼夹往后简单挽起。
酒意重,一呼一吸间将脸颊染红。
像是后知后觉到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话,沈确表情愣怔了片刻,起身将外套解开披在女孩身上。
十分钟后,沈确把煮好的解酒豆芽汤端了过来,半扶起她喂了小半碗。
她喝得难受,人也烦闷起来。推开剩下的半碗汤,苦着一张脸撒娇:“不想喝了……”
“那不喝了。”他一向是惯着她,将碗放在茶几上,想让她上楼睡觉。
但许瓷不配合,她手掌心温度低,被空调的冷风吹凉了。
又懵懵懂懂地去探寻他身上热的肌肤,无师自通地从男人T恤下摆里伸进去,半抓半贴的黏着人。
沈确肌理本能地绷紧,又硬又硌。他没直接扯出她冰凉的手,看着她紧闭的眼睑,甚至怀疑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许瓷摸得舒服,脸也往他胸口靠过去。
他呼吸不自知地加重许多,低喃女孩名字,嗓音沙沙:“许瓷。”
“嗯?”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无暇思考,凭着本能去靠近他。
沈确分了些力气去捏她肩膀,想让她起来。许瓷小幅度地挣扎几下,稍一仰头,温凉的唇瓣贴了上去。
鼻骨蹭到她小巧鼻尖,他动作顿时僵住,大脑空白。
亲到后,她那只在他腰腹薄肌间躁动不安的手倒是安定下来,不再似是而非地撩拨。
这样的姿势,说是亲也不知道算不算。
就是唇紧紧挨着唇,两个人烘热的气息缠在一起。
许是感觉到他没了阻扰自己的动静,许瓷又抿住他的薄唇,好似在奖励他的呆滞,从男人清薄唇角挪到他下唇瓣。
不会吻,只当吮果冻般吮了好几口。
软软柔柔的触感,舌尖要舔不舔的,女孩口齿留香,囫囵地呢喃般说出几个字。
那几个字更像梦呓。
沈确没听清,喉间生梗,再也说不出来半句话。拦在她腰下的手臂一点点收紧,后脊骨处有千丝万缕的麻意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