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我可以。”
这一练就是八个月。萧清与每天要练台词、表演、舞蹈和打戏。定角六个月后《倾世》开机，她还在练习。
萧清与不明白为什么李园朴会押注在一个毫无经验像张白纸的人身上，还是个远离中国文化多年的人。
李园朴回答她“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会，所以才适合。演过戏的人会有自己的思维定式，而我想要的就是新鲜感。包括后面的激情戏，其实都是为了剧情和角色服务。”
六年前的回忆一晃而过，有些记不清了。
闻溪放下咖啡，盯着她的眼睛问,“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说这么多？”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人问过我这段故事吧。”
那一整年进组的经历，萧清与至今忘不了。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愿意听我说这么多？”
闻溪垂下眼帘,“我妈妈是殷成翔的影迷，《倾世》上映她不在国内，让我去多看几场。一连七天，看完我就记住了你。”
短暂休息之后，萧清与继续练习，终于在下午学会了换刃，也算小有所成。
闻溪说第一天不能急于求成，找到感觉最重要，今天就先练到这里。
于是他们坐着缆车往山下走。
从缆车上俯瞰脚下，整个地面都是厚厚的积雪，让人忍不住想踩上几脚破坏它的完美。
雪场的缆车只能并排而坐，萧清与和闻溪挨得近，寒冷让萧清与的嗅觉更加灵敏，她闻到闻溪身上散发的薄荷味又多了两分。
闻溪侧头问她：“你住哪里？”
风在脸上呼啸，声音被消掉一半，萧清与只能提高音量。
“啊？”
“你住哪里？”闻溪重复了一遍。
萧清与怕他听不清，靠近他的耳朵大声喊:“淼淼姐给我安排旅馆了，但是我不认识日文，本来打算之后再找人问的。”
“有名字吗？给我看看。”
萧清与打开手机，翻到于淼淼的微信对话框，点开截图给他看。
闻溪拿过手机看了地址，发现跟他预定的是同一家，顺便加上了微信好友。
“你一个人在这里，加个好友，互相有个照应。”
好友啊，说起来，闻溪确实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圈外朋友。那几年拍完电影，她没打算之后还当演员，好友列表除了剧组的导演、制片之外，只有于淼淼和闻澜娱乐的几个同事。
“你的手机壳是……孙悟空？”闻溪把手机还给萧清与的时候多看了一眼。
“对啊，我很喜欢猴哥。很可爱吧？”萧清与扬起手机给闻溪看，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旅馆离滑雪场20分钟车程。
下山的路上，积雪很深。
闻溪走在萧清与前面，不时回头叮嘱她，让她踩着自己的鞋印一步步走。
一个没站稳，萧清与晃了一下。
闻溪拉住了她的手。隔着手套萧清与感受到了他的力度。萧清与觉得有点尴尬，想要松开，却被闻溪一句“小心滑倒”又放弃了挣扎，老老实实由他牵着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