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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孤(2 / 3)

关于那封信,若真如吕晖之所说,不是他写的,那又是谁在指使徐秉文?台狱审问那日,徐秉文提及儿子,满目惶恐,其中必有隐情。

白芊芸把问孟博衍的问题又问了遍。

“何秉文和谁往来密切或有过节。”许游章重复着问题,细想了会儿道,“还真没听说,梁公都说他性子孤僻。”

“梁公?梁贞梁尚书?”白芊芸再三确认,“他怎么会提起徐秉文?”

许游章道:“徐秉文当年登科,受梁公提携,此次事发,梁公倍感惋惜,还以此告诫我,不可被财迷了眼。”

“恭祝兄长擢升吏部郎中。”白芊芸才想起今日是来祝贺的,忙拱手道贺,“日后还望许郎中多加关照。”

“得了,别闹,吏部管不到武将头上。”看她那打恭作揖的模样,许游章就知道又有事要做,“要让我做什么,说吧。”

白芊芸坦诚地笑道:“没有,只是道贺。”

“真没有?”许游章似是不信,静待片刻,才道,“我还以为你要我帮你查当朝官吏。”

白芊芸耸了耸肩,浅笑嫣然。

她本欲如此,转念一想,她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不能放明面上查。

要查西庭案,没有那卷圣旨,就只能私下查,暗查可以让门人去。现在必须等,萧琮远大赦天下,当年流放的臣属被召回京,酌情征用。没了吕家,定会有人喊冤,有人重提旧案,等刨开淤泥,那些烂树根就会浮出水面。

水冷了,许游章点起炉子煮茶,边摇竹扇边道:“你怎么突然沉住气了,之前那么不愿等。”

白芊芸还是笑,笑得眼如弯月,她道:“我年轻啊,有的是时间。”

“我们江督军是年轻。”许游章给她添上热茶,“过几日相夷公入京面圣,让他瞧瞧大玄的后起之秀。”

相夷公于怀信。

白芊芸脸上笑意顿消,眼底深处波澜隐现,迷离又凄凉。

*

七日后,平章帝亲率文武百官,在东城门迎接相夷公。

君臣寒暄过后,人潮散去,白芊芸上了马,一溜烟儿跑得没影。

孟博衍找来时,已是两个时辰后。她正坐曲水楼上,分割着一整只羊腿。切肉刀上似乎含着煞气,一刀下去,在腿骨上凿下深坑。

白芊芸用刀指着旁边的空座。

“谁惹了你?那刀拿远点。”孟博衍贴着座椅边缘坐下,举箸拨开刀,“相夷公是国之柱石,迎接他是理所应当的。”

“大玄有四大柱国世家,白、于、元、方,这四家助高宣帝打下江山,被封为大柱国,各执一军镇守一方,分别是西庭军、相夷军、靖南军、宁越军,并以公爵世袭罔替。先帝之父桓帝时期,元、方两家不再出镇地方,兵权也就收归中央,再到八年前,西庭案后,如今朝上,地位最高的当属相夷公。”

白芊芸把骨头上的肉剔干净,摇晃着刀尖道:“说完了,你想表达什么?”

“我的意思是,相夷公手中有十二万兵马。”孟博衍伸手夹起一块肉,“朝廷需要他。”

啪——

“我没说给你吃。”白芊芸打掉他手中的箸,嘴角挂着讥诮,“你是来责怪我的,还是来给于怀信说好话的?”

孟博衍垂下手,踌躇地抠着手指,道:“相夷公没得罪你吧?”

“当然没有。”白芊芸扬手将刀扎进桌面,说起那段往事,“我听说于家和白家是世交,因于怀信无子,白家将习文的二儿子白谦时交给他抚养。白家遭灭门后,于怀信因怕受牵连,依照萧凌之令处死白谦时,那白二公子,到死都没能留住全尸。就这种人,我脸皮再厚,也做不到笑脸相迎。”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杀兄之仇,又何尝不是?

“原来是为这个,我说你到了城门就没好脸色。”孟博衍拾起箸擦拭,“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他就一个女儿,还留在京中,命脉捏在朝廷手上,想违令都不敢。”

白芊芸压着心头火,道:“于瑾姝对吧,你们关系应该挺好的。”

“那是自然,瑾姝姐归德二十一年入京,时常入宫探望娘娘,我和她常一同玩耍,即便是现在,我们也——”孟博衍正要夸耀他们关系好,不经意看到如深渊般死寂的眼眸,顿觉如芒在背,忙改口道,“已经形如陌路。”

白芊芸移开视线,把肉堆进盘子里,道:“听说她有了孩子?”

“是的,孩子的父亲是相夷公义子兼世子,叫于仲谦。归德二十八年,世子入朝,两人奉旨成婚,次年生下孩子,世子便回去了。”孟博衍看盘子里肉堆积成山,又举箸去夹,“是个男孩,乳名唤作阿旭。”

手腕一沉,箸子又一次被打掉。

白芊芸拔起扎在桌面上的刀,指着他道:“不是给你吃的。”

孟博衍委屈地问:“那是给谁吃的?”

白芊芸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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