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跳下床，看了眼熟睡的顾婉婉，爪子发痒一把打掉铃铛，“你家还有这等好东西。”
见里面的浊气开始重新蠕动，它瞳孔倏地放大，眨眼睛的同时，带倒刺儿的小舌头在唇边绕了一圈，旋即如饕餮大餐摆在眼前，它不带一丝犹豫，直接将它吸进肚中。
几秒后金九一脸餍足，打了个饱嗝儿才回到床上，翻着肚皮睡大觉。
隔天顾婉婉醒来，发现金九肚子比前一晚圆了不少，再一看床对面的玉石，浊气被吸得一干二净。
她拍了金九一把，“馋不死你，什么都吃不怕拉肚子啊？”
金九懒洋洋伸了伸爪子，打着哈欠声音也含糊，“这算什么，比这杂的我都吃。”
顾婉婉嫌弃地睨它一眼，起床去洗漱，催促道：“快起来收拾，一会儿还要去找罗语薇的肉身。”
金九已经舔起爪子，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整理毛发了，“你有把握能找到？”
“能。这张照片有灵气。”
“看来罗语薇也不是个凡人。”金九慢悠悠地说着。
“她是我们新上任的阎王。”顾婉婉没瞒它。
可金九闻言也并不惊，漫不经心道：“有趣，真有趣。”
顾婉婉此时已经快速洗漱好，她还不懂得化妆，节省了些时间。
她拿出罗语薇的照片，从中提取了罗语薇残留的灵气，同样用引路鬼纂注入在纸片人身上，随它去找肉身。
纸片人常人看不见，它飞下楼从刘素兰眼前划过，她也没瞧见，只看到顾婉婉抱着一只白猫，拿起餐桌上的包子咬在嘴里，就匆匆出门了。
贺太太总是很匆忙的样子。
打了个车追着纸人，直到它进入一栋大厦。
下车付钱，顾婉婉又赶紧跟了进去。
纸人停留在电梯口等她，因为顾婉婉被门口的保安拦下了。
“你找谁？没卡不能进。”
顾婉婉哪儿知道进楼要卡啊，拿出包里的几张银行卡，让保安挑，“您看要哪个？”
保安觉得女生脑子不正常，正要驱赶她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不婉婉嘛。”
顾婉婉探头去看，只见穿着一件小貂皮外衣，戴着珍珠项链的女人朝她的方向过来。
是贺之淮的三姑妈——贺韵怡。
女人一脸富贵相额头却有阴郁之色，踩着高跟儿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看样子保养得很好，未有老态。
保安见高层与女生认识，收回阻拦的手，退让一旁。
顾婉婉礼貌唤了声：“姑妈好。”
贺韵怡扬起唇角：“来找之淮啊？”
顾婉婉看看纸人方向，“他在这栋楼里？”
看她眼里焦急，贺韵怡也回头去看，并没看见什么人，收回视线，“在啊，这就是贺家的办公楼，你不知道吗？”
“一整栋楼都是贺家的？”顾婉婉眉心一拧，覆上疑惑。
“是啊。”贺韵怡说，“之淮在十八层，你直接上去吧。”
顾婉婉觉得这楼层真不吉利，微微发愣。
直到金九用爪子扒拉了她一抓，似提醒地问她：
“你觉得罗语薇在这里工作是巧合，还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