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要怎么解决,我就是一只死了一百多年的倒霉鬼,借顾婉婉的身体还魂了,其实本质还是个倒霉鬼,就连现在的老公,房子都是人顾婉婉的!”
听她满嘴的抱怨,阎王未出现嫌厌之色,将手中的可乐递给她,“说了一大堆来喝口水,润润嗓。”
顾婉婉下意识接住了她递来的杯子,握在手中。正欲去吸,发现这根吸管被阎王咬得皱巴巴,出现裂痕,连口子也快阖在一起,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
她好像心生嫌弃了。
看她面露难色,阎王抽出吸管,将它调了一个头重新插入杯中。
新的这边完整无暇,只顾婉婉的眉头仍未松:“这...这不还是同一根吗?”
阎王嗓音轻快:“对啊!是同一根啊。”
顾婉婉指指上面露出来的那头,又指指藏在杯中,看不见折痕的那头,咬着唇似乎难以下咽。
阎王食指弯曲往她额头上一敲:“你能不去想咬坏的那头,先喝一口水吗?”
阎王都发话了,她怎能不喝,顾婉婉硬着头皮吸了一口,口齿间传来气泡炸开的感觉,回味有些甜。
阎王问道:“能喝到水,觉得好喝吗?”
顾婉婉又吸了一口解渴,“能喝到,也很好喝,我是还第一次喝可乐。”
阎王眼睛弯成一对月牙,抽出杯中吸管递给顾婉婉:“那就好,吸管送你了。”
啊?顾婉婉懵懂接过吸管,手不自觉归还她可乐。
阎王接过杯子,淡淡垂眸,一瞬扬起手中杯,里面的液体倾洒出。
褐色液体瞬间变作透明,又幻化成千万颗细小露珠,折射出世间不同的颜色。
仿若静止,它们在空中悬浮,最终又似一场雨落入林间,顺着竹叶一点一点滚动,坠落地面,融入万物。
叮咚一声,水珠又炸开一颗颗更细小的水珠,
如梦境被打破。
顾婉婉惊醒,身处教室,身旁仍是罗语薇又或孙妙。
贺之淮未被推开,还在教室门口,地上躺着男孩儿的尸体,身上红布不翼而飞。
声音是水珠,也是墙上重新走动的秒针发出。
只是顾婉婉将手放入兜里,摸到一根细长的塑料管,一端光滑平整,一端凹凸不平。
她这才被纹路提醒,侧目看向窗外。
红衣少女戴着兜帽,走在薄雾褪去的山林间,身后跟着身材高大挺拔的黑衣男子。似丝毫不留恋人间,不曾回望,也不曾顾盼四周。
只朝着林深处缓缓走去。
那张飘在半空的红绸伴随一道金光,仿若被蛊惑,随二人一同前行,消失在顾婉婉的视野之中。
她收回视线,恰也听见眼前人的回答:“他是一个孤儿,不知道被谁挖了眼睛沿街乞讨,我们发现了他,才将他带回来的。”
女人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好像没察觉肉身的主人来过一般。
可阎王的确走了人间这一遭,见到了自己被夺的肉身,她为何坐视不理?
顾婉婉看着罗语薇样貌的孙妙,长相标致身型玲珑,已经年过四十,眼眸中还能保持少女的天真。
任谁看了,也想象不到躲藏在躯体里的魂魄,其实是个恶灵。
罗语薇的长相太过慈悲。
顾婉婉始终觉得男孩儿的眼睛不对劲,挑着眉眼:“是吗?现在他死了,报警吧,让警察来看看他的伤到底是什么时候造成的。”
孙妙不惊不慌,从容道:“可以啊,现在我就让我的助理联系警察,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行。”顾婉婉嫌弃地瞥了她一眼,离开教室推着贺之淮走在长廊上,心绪不宁。
助理报完警,就带二人去了休息室,替他们倒了茶。
孙妙似乎很忙,没有出现在休息室,又或者是她根本不把贺之淮和她放在眼里,表面喊着贺总,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想他。
毕竟她是和贺二爷有关的人。
顾婉婉一直保持沉默,静静喝茶。直到手中的茶凉透了,福利院外终于响起了警车鸣笛声。
几位表情严肃的民警从窗外走过,直接去了男孩去世的教室。
没多久,法医抬着尸体出来。
顾婉婉连忙走过去,拦住警察问了一句:“他眼睛是什么时候造成的?”
民警看了孙妙一眼,才对顾婉婉道:“你是这儿的负责人吗?”
顾婉婉摇摇头。
“既然不是这件事也和你没关系,再说了,伤也要法医验过才知道。”
一句话把她给堵了回去,顾婉婉只好说:“好,那你们就好好验。”
警察按流程询问福利院的员工,做好笔录就离开了。
顾婉婉现也无法向孙妙直接发难,但已经找到她,也可以给姜家诚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