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谷云涛,十几年的人生都在打零工。
因为他不喜欢,自己放弃了尚未毕业就已经到手的offer,放弃学校保研的机会,临近毕业甚至放弃了学校留学生交换的名额。
一次次地放弃,再好的牌都被打得稀烂。
每一次回忆都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壳,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整个人都魔怔了。
米秋踩在柔软的苔藓上,双手扯住藤蔓,双腿缠住树干,身子轻盈而敏捷地往上攀爬。
米秋把这棵献祭了自己性命的树称之为本命树,今儿她的计划是尽可能地登高,看看周围的环境,视野上巡视自己的领土。
越往上,树分叉越多,一直沿着主干往上,不知道爬了多久,米秋感觉胳膊腿儿都累得开始发抖了。
嘶~皮又被蹭破了。
再麻溜,也不如原本就生活在这里的动物们皮实,人太脆弱了。
从随时口袋里掏出药剂消毒,贴上创可贴,继续往上攀,中间惊飞了互相依偎亲昵的红嘴鸟,惊醒了缠着树干睡觉的蟒蛇,看到了一窝刚出生不久,不知品种的雏鸟……越来越高,视野越来越广,她开始看到旁边往外延展的尖尖的树顶。
她停下来歇息,吃饱喝足,依靠在树杈上眯了一会儿。
米秋隐隐感觉到自己被束缚住,吓得整个人惊叫起来,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竟然腾空了。
腰上缠了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藤蔓,卷着自己迅速往上走。
米秋感知到它没有恶意,尝试着问道,“你打算带我去哪儿啊?”
话音刚落,空气流速突然加快,心脏失衡的一刹那还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慢一点慢一点,我不着急不着急的,你也别着急,我害怕。”
对方真的听懂了她的话,速度渐渐放缓,一段冒着新芽的藤条伸到她面前,什么意思?米秋瞪眼。
柔软的藤条在她手上拱啊拱。
“你是想让我摸你吗?”
芽尖儿点点头。
米秋惊讶,这家伙成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