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扯回话题：“你帮我参考一下穿什么啊。”
“你这么漂亮，披块抹布在身上都好看。”林清昼捧场道，又问，“和哥哥出去玩还在意穿什么干嘛，我还以为你约会呢！”
约会……和沈确吗？
许瓷心口震了下，有种茅塞顿开的错觉。她咬住下唇瓣愣怔几秒，不知道要回什么话了。
许瓷打车到海洋公园那会儿有些早。
她本来怕过隧道要堵车，才特意早出发了半个小时，没料到这么顺，看了看时间估计要在这大门口等了。
但落车没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帕拉梅拉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青隽侧脸。沈确从副驾驶拿出一袋甜品递给她，是顺路在她爱吃的那家波记买的。
车停好，他们验票往里走了会员通道。
许瓷的包被身旁人拎着，她一手端着那块红丝绒小蛋糕，小口吃着，时不时往男人身上看。
沈确今天穿得和平常无异，衬衫长裤。
和她挺搭的。因为许瓷挑来挑去挑到最后，还是选择了不会出错的基础装，条纹衫和牛仔裤。
她随口问：“你怎么换了辆车？”
“之前那辆坏了。”
联想到他说过那辆车是二手车，许瓷点点头，一脸真诚地问：“现在这辆也是二手的吧？”
沈确低眸看她，随口“嗯”了声。
“没事，车能用就行。”她说着，突然给他画饼，“等我毕业赚钱了，我给你买新车！”
他忍俊不禁：“真的？”
“真的！”知道叔叔一家对他做过这么过分的事情后，许瓷一直想对他好一点，“你放心，不用他们的钱。”
从树懒区走到了梦幻水都，主池中有各种五花斑斓的鱼类游来游去。还有一块巨型观赏屏，海底隧道是透明的，很有氛围感。
许瓷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模式拍了几张。
沈确听见“咔嚓”声，手掌挡住她镜头：“我不爱拍照。”
“好吧。”她顺手递给他，“那你帮我拍。”
但他帮女孩子拍照的次数屈指可数，技术超烂。
片刻后，许瓷沉默地看着那十几张照片，点开一张最离谱的：“我净身高一米六五，这张一米四的是怎么回事？”
沈确看了眼那张，确实有点过分。
她忍住火气：“这就是你视角下的我吗？”
他严谨道：“还要再矮点。”
“……沈确！”
许瓷咬牙切齿，正要发作，听见旁边一对看似是大学生的情侣也在吵架。
女生气势汹汹：“我警告你，再拍成这个鬼样子试试！”
男生有理有据，指了下沈确这个方向：“就你事多，大家不都这样？你看看人家女孩多温柔。”
女生冷笑，击中痛点：“你要能长成她男朋友那样，我也原谅你啊！”
“……”
许瓷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沈确，皱皱鼻子拽着他往前走，远离这个“案发现场”，嘴上不忘抱怨：“你能不能好好给我拍一张？十张里面只有两张能看，其他都是什么啊！我是来拍游客照的，不是来拍证件照。”
她咕哝了声：“证件照都比这好看。”
沈确叹口气：“那你教我。”
看他这么主动学习的份上，许瓷脸色好了点，指挥人看相机里的九宫格：“蹲在那，把我放在这个格子里。”
她往后退开几步，找了个人少的角落。背靠着玻璃鱼池，腿稍稍勾起，俏皮地摆了个“耶”的手势。
紧接着，看见沈确神情认真地按下快门。拍好一组后，斜额，示意她换pose。
许瓷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镜头后面的男人。
他这个半跪着的姿势，好像在求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