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你那酒吧，去领吧。”
包厢门开了又关上，暖气灌进走廊里。
角落处，梁子那几个人绞尽脑汁捋关系：“大嫂刚传话说沈哥女朋友在她那，是说……沈哥那妹妹？”
“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光头纠结道：“那我们下回见到妹妹的面，该改口叫她什么啊？”
“要喊她妹仔还是阿嫂？”
勇仔：“要不……妹嫂？”
“……”
*
天黑下来，许瓷正坐在吧台内侧的高脚凳上，百无聊赖地学调酒。
调酒师知道她和自家老板的关系非比寻常，也不吝啬地传授调酒秘方：“这杯是过几天我们要推出来的圣诞款，尝一下？”
许瓷给面子地抿了一大口，吐吐舌头：“呸呸！好辣啊。”
边说边漱口，拿过杯子里融化了半截的冰激凌啃了口。
“不好意思，忘记提示你里面很多罗勒叶汁。”调酒师笑着打趣了声，下一秒看着她身后人，表情严肃了些，“咳……沈哥。”
许瓷听见他喊的什么后，连忙回头。
沈确正站在南瓜吊灯下面，下颌在阴影里显得更窄瘦，左肩斜斜地抵着墙板。他才从外面进来不久，穿着件低饱和色调的灰色廓形风衣。
漆黑的眼神深不可测，看着她时有股模糊懒散的冷感。
她咧嘴笑着：“哥。”
许瓷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朝他过去。
矮挡板还没来得及打开，沈确直接掐着她腰身把人从里面抱了出来，跟抱小孩似的姿势。
她听见有人小声笑，难为情地打了他手背一下。
沈确牵过她冰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勾颈看她，要怪不怪的语调：“生理期就这两天，还吃冰淇凌。”
“没吃多少，都怪刚才Michel哥调了一杯很辣的酒给我。”
许瓷告状信手拈来，吓得调酒师都不敢看沈确的脸，立刻背过身去，远离他们这一块。
好在他们沈老板谈起恋爱来不仅不可怕，还变得爱笑。
他亲了亲小女友的唇检查酒精浓度，也没继续巡查店里和地下俱乐部的业务，拉着女孩的手就出了门。
前段时间沈确忙，有一周没凑在一起吃饭。他们今晚约好要回家吃晚餐，沈确下厨，先是去逛了圈超市，回到家已经有些晚。
沈确在洗菜。
许瓷在冰箱里拿了盒泡芙先充饥，走到厨房那和他闲聊：“今天那个乔莓姐姐说和你很熟呢。”
听出她的支吾，沈确笑了下：“她是我老板娘。”
“啊？”许瓷微囧，唾弃自己差点想歪。又迟疑道，“那，你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确动作一顿。
“我没别的意思。”她忙解释，“就是我不小心看见乔莓姐的胸口、脖子那好像有被抽打过的痕迹，他是不是会……家暴啊？”
沈确微哂。
哪里是她不小心看见，多半是乔莓故意露出来给她看。
见他不讲话，许瓷放下手里的泡芙，找补道：“怪我八卦，你应该也不清楚老板的家事。”
沈确突然一本正经地喊她：“许瓷。”
“嗯？”
她撑着料理台和他对视，心思有些飘。想起徐珠说她看脸，忍不住盯着沈确窄高的鼻梁骨、冷白修长的颈和他柔软唇瓣。
他眼皮薄，眼神看着她时总带着点不自觉的温柔。下颚线却棱角分明，有些凛冽。穿着家居服，锁骨和肩胛都凸显。
这种美色和身材，确实让人垂涎。
她不知不觉地踮脚，挨近他：“哥哥，我想———”
“等会再想。”沈确这么多年来，早把她钟意他皮相的心思摸透。不紧不慢地扯回上一个话题，“你看见的那些，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
许瓷攥着他腰身衣摆，倒也不是不懂，只是没往那想。替乔莓松口气的同时，又好奇：“你怎么这么清楚？也玩过吗？”
沈确摇头：“我第一次亲女孩……”
她恼怒地打断：“我可不想听这个故事。”
他置若罔闻，抬了抬下巴：“在那。”
许瓷转身看他指的客厅沙发方向，踮起的脚贴回地面，气鼓鼓捶了拳他腰侧的鲨鱼肌：“都说了不想听！”
居然是在家里的客厅，该不会是他读高中时候的同学吧。
沈确闷笑，擦干净手来搂她。
她面无表情地踢开拖鞋，顺势踩在他脚背上。扮酷还没扮两秒，被一下拎起来坐在身后的高凳子上。
这会儿倒是勉强和他平视。
他喉结轻滚：“还想亲哥哥吗？”
许瓷恨得牙痒痒，哪有说完自己前女友又来朝她索吻的。她不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