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
沈确开了副驾驶的门，但许瓷扒在他身上怎么也不下来。他们刚才一直以这个姿势出来，边上那群手下都不敢看。
毕竟他们还是头一次见沈老板抱女人，也是头一次见有女人敢在他脸上留个巴掌印。
许瓷刚才还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这会儿像八爪鱼。
沈确只好坐在驾驶位上，座椅往后倒，腾出两个人的空间。他手里还拿着许瓷的大衣，索性丢在副驾位置上：“你要这样抱多久？”
许瓷就着刚才那姿势，岔开腿坐在他身上，脑袋埋着，一直不抬头。
他微不可闻地蹙眉，手掌轻抚她弯起的背脊：“我没动你朋友，已经让他回去了。”
她不买账，难哄。
过会儿，女孩细细的啜泣声传出来，可怜又委屈。
“手机还你了，没删你拍的东西。”沈确淡声，“想报警还是怎么样，都随你。”
“你打我！”许瓷终于闷闷出声，她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屁股，耳朵根都烧得厉害，垮着一张脸哭，“还被这么多人看着……呜呜好丢脸……”
搞半天，就因为这事。
沈确有些哭笑不得：“你不也打我了吗？”
“你活该的！谁让你色/欲熏心脱我衣服？”许瓷都不知道他犯什么病，闲得没事去脱她衣服。
要不是她临时醒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低笑，重复她的话：“我色/欲熏心。”
但仔细想想也不对，谈恋爱好几个月没少亲。他要真想做什么，早就能做，许瓷又不会拒绝。
许瓷哽噎了一下，手背碰到他的后剃发。
两周不见，他头发剪短了，显得人更锋利冷漠。
感受到她的心跳渐渐平缓，沈确肩身放松了些：“怎么突然回来了？”
许瓷撇嘴：“都说了是来举报你，你最好别被我抓到你们赌拳的证据。”
他根本不把她这些话当回事，看了眼手机：“今天才大年初一，二伯知道你回来？”
“……”
怎么可能知道，她去机场之前说的是下楼买瓶可乐。早上出门，到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许瓷抬起头，无措地抹了把眼泪：“我忘记和他说了。”
沈确把她手机递过来：“现在说。”
进拳击场那会儿开的是免打扰静音模式，一点开手机才发现已经有18个未接来电，第十九个电话也打了过来。
许瓷着急地接通：“爹地，sorry我手机没电了……我临时和……同学出来玩了，今晚不回去。”
她还坐在沈确腿上，就这么磕磕巴巴地编故事和父亲说谎，两个人像偷/情似的。
沈确抬手，将她系错位的线衫纽扣一颗颗解开再扣好。男人冷白手背上印出青色经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指时不时剐蹭到女孩敏感的肌肤。
许瓷还在听电话，被弄得胸口、小腹都有些痒。
她手忙脚乱地想避开他，偏偏往后一靠，手肘按到了方向盘上的喇叭，安静的停车场发出一声长鸣。
吓得她又贴回了沈确怀里。
“怎么了？”
距离太近，沈确听见许父在那头问。
许瓷摇头说没事：“……我都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说话的气息轻拂他喉结，沈确低眸看她光洁的额和漂亮乖巧的脸，敞着的长腿稍稍合拢，低头吻了吻女孩唇角。
许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惊，好在耳边的电话正要挂。她手还举着手机，睁着黑白清透的眼睛呆呆看他。
沈确眉眼深邃冷淡，弯唇时融化开那份凌厉：“是不是想哥哥才回来的？”
她失落地低头，没打算在吵架的时候说好话。
但确实想他。
沈确把她送回了芋景湾，考虑到她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中途又喊了一份私房菜。
许瓷本来脾气都差不多缓和下来。
但下车的时候，她在座椅夹缝那摸到了一支口红。这些天里，有别的女人在他的车上留下的。
艳红成熟的色号，他身边女人这么多，许瓷猜不到是谁。
车停在院门口。
“猫不如放我那？”沈确说，“张婶家里儿媳妇怀孕，不一定每天都有空来看它。”
许瓷瞥他一眼，没说话，下车后重重关上车门。
沈确提着从私房菜里订好的餐点，跟在她身后，但阁楼里的那道大门也很快被关上了。
他闲散地倚着门框：“我不进来，你总得先吃饭。”
门“咔哒”拉开，许瓷伸出一只手提过餐点。哐得一下又砸上门，还从里面反锁住。
不知道从哪鬼混回来的小猫见家里有人，欢欢喜喜地院子里扑腾。沈确半蹲下身，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