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两人见礼后,高翊拿余光瞥向里面,白芊芸点头,侧身让开通道,高翊再次拱手,迈着官步走进去。
白芊芸看那板正身影消失在窄道内,笑道:“这才回来,也不休息。”
台狱外晴空万里,深秋日暖,削弱了狱门狴犴的肃杀之气。
孟博衍靠在石柱上昏昏欲睡,突感脸颊上冰凉,他抖擞精神,得意地说:“吕彦锡那事,成了。”
白芊芸搓着毫无血色手,问道:“真伪?”
孟博衍沉吟须臾,回道:“算是半真半假。”
“何秉文和谁关系密切?”手怎么也搓不热,白芊芸按着石柱汲取暖意,“或者和谁交恶,除了吕家。”
朝中各派,孟博衍算是十分熟悉。自政见相左,和吕晖之不和后,何秉文独来独往,连宴饮都极少参与,谈不上与谁有关联。
他懒得说话,只摇两下头。
两人骑上马,就要扬鞭作别,却见平喜飞奔而来,马未勒住,人声先到:“江督军,太后传您入宫,陛下也在。”
他翻下马打了个揖,捏着嗓子道:“陛下说,督军若不愿去,找个理由搪塞了便可。”
这可谓话里有话。
白芊芸偏头对孟博衍说:“你说吕燕飞想做什么?”
孟博衍想都没想,抓紧她的缰绳道:“不准去,鸿门宴。”
“不去怎么知道。”白芊芸提起缰绳,那只手松掉,她朝平喜颔首,“有劳中贵人引路。”
前骑绝尘而去,孟博衍看了眼发红的掌心,凌空抽响马鞭。
追了一路,宫城侍卫将他堵住,那个人影已经看不见,他拴了马,抱手在宫门前踱步。
进不去就在这里等,定要等到那人出来。